牧誓

在二月五日的黎明时刻，武王率领军队到了商的首都朝歌郊外一处叫做牧野的地方，就在那里举行誓师大会。武王左手拿着黄铜制成的大斧，右手拿着作指挥用的白色的旗子。武王说：“辛苦了，你们这些从西方来的远道从征的将士们。”武王说：“我们尊敬的友邦国君以及诸位官员和各部落从征的将士们，举起你们的戈，排好你们的盾，立好你们的矛，我们的誓师大会就要开始了。”武王说：“古人说过：‘母鸡是不应当在早晨打鸣的，如果母鸡在早晨打鸣，这个家庭就要败落了。’现在商王纣只是听信妇人的话，轻蔑地抛弃了对祖宗的祭祀，对于祭祀的大事不闻不问。昏庸无道，竟然对同宗的长辈或同宗的弟兄，不加进用，反而只对四方许多逃亡的罪人信任、使用，任用这些人作卿士大夫一类的官，使他们残暴地对待百姓，在商的国都任意犯法作乱。现在我姬发恭敬地按照上天的意志来讨伐商纣了。今天的这场战斗，在行进中不超过六步、七步就停下来，把队伍整顿一下，勇敢的战士们，努力吧!在刺杀中，不超过四次、五次、六次、七次，刺杀就停止下来，整顿一下。努力吧!勇敢的战士们，要威武雄壮，像老虎、豹、熊、罴一样勇猛，在殷商国都的郊外大战一场。不要杀掉殷商军队中前来投降的人，以便使这些人为我们服务。努力吧!勇敢的战士们，假如你们不努力作战，我就要把你们杀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