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牡丹

翰林学士沈重退归林下，诗酒自娱。一日，阶前牡丹盛开，沈重与独生女儿沈婉娥小饮赏玩。婉娥面对一株稀罕的绿牡丹吟诗一首：“小饮花前好句催，匆匆愧乏谢家才。春衫不共花争艳，翠袖今存别样裁。”第二天，沈重邀请名士顾粲、旧家子弟柳五柳、车尚公到家，创立诗社，以文会友，提携后生，同时也留意为女儿择婿。顾生自有真才实学，柳、车却胸无点墨，假冒斯文。沈重以“绿牡丹”为题，要他们作诗，柳托自家馆谷先生谢英代作，车请妹妹车静芳代作，一齐传递上去。沈重拿出女儿的诗，佯称自做，让三人传看，柳、车盲目称赞，顾却看出是女儿家本色。车静芳看到案首诗卷，叹赏不绝，令乳母打探作诗人。乳母来到柳家，见到谢英，误以为柳五柳，回去向小姐夸奖他一表人材，静芳却从哥哥那里弄清柳实为粗丑无比。柳、车自鸣得意，闻说沈家小姐颇有才貌，争着向沈重求婚。两人协议，车将妹妹许给柳，柳将沈小姐让给车。沈重则申明考试登榜才能议婚。车为柳向妹妹提亲。静芳提出隔帘面考。柳假托谢英代做。谢也有意于车小姐，不愿代做，又推脱不过，就写了一首嘲谑他的诗：“牡丹花色甚奇特，非红非紫非黄白，绿毛乌龟爬上花，只恐娘行看不出。”柳不识好歹，在车家闹了个大笑话，回来把谢英赶走。车尚公以为谢英大有用场，延请到家。顾粲不信柳、车能写出那样的好诗，要求沈重复试。沈重也略知端倪，这回会文严格监视，又出了个“辩真论”的作文题目，弄得柳、车摸不着头脑，洋相百出。静芳与婉娥互相钦慕，在沈府相见，沈重将女儿许给顾粲，又以通家前辈的身份作主将静芳许给谢英。柳、车仍不死心，买通报录人，假报二人高中，要沈重实践前言。正在纠缠不清时，真报录人报告：第一名谢英，第二名顾粲，并拿出全录来看，未见柳、车二人名字。接着又有报录人报告谢、顾钦点内阁。正当谢英与静芳、顾粲与婉娥联姻之时，阶下的绿牡丹不到开花时节却提前骤放，沈重高兴地说：“我晓得了，今朝姻好，皆此花为媒，故意先期发蕊，以告吉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