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娥

当初武三思得乔氏婢女窈娘，善歌舞，但不久跳洛水自杀。有人推荐素娥说：“她是相州凤阳门宋媪的女儿，擅长弹五弦，是世间漂亮的姑娘。”武三思就用三百匹帛把她买来。素娥一到，武三思非常高兴，摆了盛宴让素娥露面。公卿大夫都来赴宴，只有侍中狄仁杰说有病不能来。三思大怒，对狄不满。宴罢，有人告诉了狄。第二天狄到三思府上请罪说：“我昨天旧病发作，未能应邀赴宴，但没有看到美人，也是我的缘分浅。以后若摆酒筵，怎敢不来呢?”素娥听了，对武三思说：“狄仁杰是刚直的人，不喜趋奉逢迎，何必强行扭转他的性格?以后宴会还是常有的，不要再召请他了。”武说：“倘若阻碍我的宴会，一定要族灭他家。”过了几天，又摆筵席，客还未到，狄便提前到了。武特请狄坐于内室，慢慢饮酒，等候宾客。狄请让素娥先出来，略观其技艺。一会儿，仆人出来说：“素娥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了。”武三思亲自去找，堂屋的深处有一股兰麝的香味，就附耳而听，听到素娥的声音：“请你不召狄仁杰，你今天硬让他来，我不能再活下去了。”三思追问原因，听素娥说：“我乃花月妖怪，上帝派我用花言巧语动摇你的意志，使李氏王朝复兴。狄仁杰是正直的人，我绝对不能见。我既然做你的仆妾，怎能对你无情?希望你尽力地以礼对待他，不要产生害他的念头。不然，武氏就连后代也要断绝了!”三思走出来对狄说：“素娥得了急病，不能出来相见。”从此对他很尊重，狄仁杰莫名其妙。第二天武三思将素娥的话密奏武则天。武则天叹息说：“李氏王朝受命于天，不能废了!”